富然今日上了妝,妝容服貼,她原本就臉小,皮膚白,仔細一化妝,眉眼之間,更顯色彩。
剛才的疼痛讓她紅了眼眶,此時的她,看起來楚楚可憐,惹人心疼。
她生生咽下了痛楚,見魏玄進屋還是有些吃驚的。
當日發生那樣的事,他完全是被逼迫的,身為一個男人,更是一個權臣,被人如此戲耍,他沒有當場殺了她,已經是仁慈。
“國公爺。”她起身,微微一欠身。
頭上的蓋頭,早就已經扯下。
身上的嫁衣也不在原位,她怕是整個大月朝最不像新娘的新娘了吧。
無論她和他是不是心甘情願的,早在月前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。
所以,今晚洞房花燭夜,也不是那麽重要的。
“怎麽回事?”他未上前一步,隻用一雙冷厲的眼,淡淡看她。
富然不覺得新房裏的事能瞞得了他。
或許,他早就知道,隻是想聽她怎麽說。
“都是妾身不懂禮數,壞了規矩,還望國公爺莫怪。”她輕描淡寫地試圖將今晚之事掩過去。
魏玄冷冷一勾唇。
“我的新娘,沒有蓋頭,沒有嫁衣,怎麽?是長公主府瞧不上國公府?還是你瞧不上你要嫁的男人?”
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
富然訝然抬頭,直視著他,他長得很好看,但他的眼神,他的表情真的很冷。
所以,旁人不敢直視他。
也就無法直視他的樣貌。
隻有像如慧郡主那樣家世的人,才敢對上他,也才會喜歡上他,喜歡到不顧長公主的阻攔,喜歡到開始瘋瘋癲癲。
“國公爺這是在怪罪妾身嗎?妾身出身低微,身不由己,隻能任人安排,當日也非有意,我也是受害者。”富然抬頭看了看屋頂。
她本想做個抬頭望天的無語狀。
可惜,天不隨人願。
她想要見一片自由的天地,頗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