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更好的法子?”魏玄擰眉,他是男人,在戰場之上受傷,甚至身邊的人斷手斷腳,因疼痛無法忍受,整夜整夜的哀嚎,他從不覺得有什麽。
是因男子漢大丈夫,保家衛國,不會因一點傷痛而大張旗鼓。
可富然不同,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內宅婦人,這點傷痛對她來說,的確過於疼痛。
是因她已經入了他的眼,他的心。
他無法容忍她在他麵前受苦。
“國公爺,沒有更好的法子。”蘇大夫道。
止痛藥必定是不能再服用了,夫人的傷說重其實也不重,若是個男人,連針都不用縫。
可她是個女嬌娘,身嬌肉貴的,經不起一點痛。
“知道了。”魏玄點了點頭,他讓其他人退下,他直接出門,交代高免。
“夫人受痛,讓尉遲欣欣,嚐嚐十倍之苦。”
“是。”高免領命。
魏玄入內,吩咐巧兒讓廚房去備些好食用的食物送過來。
他坐在床沿,半擁著富然。
“不怕,我陪著你,陪你說說話,轉移注意力,就沒那麽痛了。”
富然點點頭。
是痛,睡著也能痛醒。
但她可以不睡啊。
醒著時,這一陣陣的抽痛,勉強還是能忍得住的。
“那你跟我講講,魏琳和沈宴拜天地的情況吧。”
魏玄簡單幾句就說完了。
因他趕著回來,並沒有花太多心思在那邊。
“魏琳與沈宴是第二回成親,有經驗,一切都是駕輕就熟,魏琳很擔心你,她等不到三朝回門,明日一早,會和沈宴一起,還有嶽父嶽母,他們本來今晚就要過來,我勸他們明日再來。”
富然知道爹娘一定會擔心的。
現在外頭的天都黑了。
“我這點傷不算什麽,不必他們如此牽掛,而且,魏琳還是等三朝回門才好,明日一早,你就派人過去知會一聲,讓魏琳別急,讓他們等到後天再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