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老夫人在此之前清查了衛國公府的一大批下人,但凡手腳不幹淨的,有可疑的全都趕出去,換了一批新的。
富然搬到朝光院之後,沒有人敢輕易進朝光院。
富然當然不會懷疑在朝光院裏當差的小寧子,必安和高免。
他們是最沒可能背判魏玄的人。
平時也沒有人敢在朝光院探頭探腦的,那無疑就是自尋死路。
富然不怎麽出朝光院,但她出去的那兩趟,一直看到有一個粗使婆子一直在清掃朝光院外的園子。
像衛國公府這樣的世家,與長公主府的用人是一樣。
粗使丫環若是要清掃院子,需在主子起床之前就要清掃幹淨,且在清掃的過程中,不能發出太大的動靜,以免擾了主子的安歇。
若是主子已經起身,院子還是髒亂的,那便要受責罰。
院子通常是一大早清掃的。
但富然看過兩回,一回是上午,一回是下午。
那婆子年紀不輕了,有五十多歲,弓著背。
小寧子自然認得那人。
“那是啞婆婆,她不會說話,在國公府有二十多年了,是國公府的老人,她無兒無女的,老夫人看她可憐,就讓她一直留在國公府裏做點灑掃的工作。”
小寧子覺得夫人多心了。
啞婆婆又聾又啞的,隻會埋頭清掃園子。
“所以,啞婆婆的工作與府中其他下人不同,她是可以隨時隨地清掃院子的?”富然問。
“當然不是,園子也是一大早就清掃的,哪能整天留在園子裏,偶爾沒有清掃幹淨,其他時間,再掃一遍。”
所以,富然沒有看錯。
“啞婆婆無兒無女,可有親人?”
“聽說,有一個侄兒吧,年過三十還未娶妻,父母去得早,還是啞婆婆把全身的積蓄給了她侄兒,才娶上妻子的,前兩年還生了個女兒。”
小寧子還是好打聽的,這事在他這就不是什麽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