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然聽得一臉懵。
這個時候把紀大夫找來給誰看病?
難道是他病了?
“你不會是讓紀大夫來給我看病吧?”她眼瞪得老大,“魏玄,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?”
“你多想了。”她的情緒太激動,於她自身和腹中的胎兒皆是不利的,“你在牢裏呆了大半日,讓紀大夫看看。”
富然心頭稍稍一鬆,他是一番好心,難道是她誤會他了。
紀大夫很快就被帶過來了。
富然的情緒也稍稍緩和了些。
讓紀大夫為她把脈,她也擔心肚子裏的孩子。
片刻後,紀大夫收回了手。
“情況如何?”魏玄問。
“夫人無大礙,隻是有些疲勞,受到點驚嚇,好好歇兩日便好了。”紀大夫自是知道富然今日經曆了什麽。
莫說是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,便是男子,遇上這等著,也是驚駭難受的。
“有勞紀大夫。”富然客氣的道,湯藥什麽的,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開。
連安神的湯藥,富然也是不喝的。
隻要涉及到藥,她能不碰就不碰態度紀大夫還是很清楚的。
紀大夫退了出去,直至他們走遠了,魏玄起身,他也要離開。
“時間不早,你早些安歇吧,別再胡思亂想。”
她哪有胡思亂想,她想的都是安身立命之事。
“國公爺不應下來,今晚我哪睡得著。”她垂著眼,撫著自己的肚子,“你明知道老夫人是怎麽想的,難道隻是為了留下你的血脈,就寧願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娘嗎?”
老夫人那頭的想法藏不住。
去母留子,多毒啊。
到時,她拚了命生下的孩子,連親娘的麵也沒見著,甚至連親娘長什麽樣子,孩子也全然不知。
“你若無事,老夫人怎會無緣無故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娘。”他發現她的思想黑暗得很,牛角尖已經鑽進去再也拔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