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然意識到他這是在關心她,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。
“有一點,幸好避得快。”她也不否認,跟如慧那瘋子,她硬扛就是吃虧。
見魏玄沒再說話,富然想起他剛才的氣魄,還是順道的捧一捧他。
“多虧國公爺把如慧郡主給鎮住了,否則,這會怕是不能安安心心坐下來吃席的。”她誇了魏玄兩句。
外頭的稱讚魏玄聽得多了。
他早就習慣了那些虛辭。
不過,他還是側過頭看了富然一眼,看得出來,她是真沒有被嚇到,若是嚇到,必不是這樣的反應。
“吃吧。”他低聲道。
富然點了點頭,也不客氣,當然也不誇張,她剛才吃過明月送過來的點心,倒沒有太大的饑餓感。
他們這一桌,坐的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,她也不能丟了衛國公府的臉。
她吃得十分文雅,細嚼慢咽的。
不貪多,早上的場麵,她還記得,在人前出醜,她不怕,魏家定會怪她的。
富然吃了一小碗飯,喝了半碗湯,也嚐過壽王妃推薦的菜色,味道自然是很好的,好食不貪多。
再好吃,她也不能一頓把自己的肚子給吃撐了。
吃好後,明月過來找她。
富然還有些訝異。
明月郡主可十分受寵,今日上門的那些小姐們,也都是與她交好的。
她原是想在一旁歇一會,時間到了,再隨魏玄他們回府。
“後院有人投壺,你可要去看看?”明月是覺得富然可憐,看著她不是個壞人,還挺好相處的,便來尋她。
誰讓她還是玄哥哥的妻子呢。
她這也算愛烏及烏吧。
“投壺?”富然雙眼一亮,她當然知道古人愛玩投壺的遊戲,不過,她還真沒有玩過,之前參加過的幾次宴席,也還沒有到那一步。
多半是聽聽戲,喝喝茶,賞賞花的。
“怎麽?你沒見過?”明月不敢置信的看著她,“你不是長公主府出來的嗎?長公主府這麽沒有排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