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劈啪!”
“劈啪!”
鬥大的雨珠,顆顆砸落在屋簷上,匯聚成涓涓的水流,垂掛而下。
屋外,遮天蔽日的雨水,就像是有人拉上了一道雨霧色的窗簾。
使人一眼看去,所有事物都看不得真切。
而這一刻,不僅僅是屋外,屋裏頭也是如此。
也不清楚,這木屋裏到底是何時起了煙氣,而這煙氣並不是幹柴被火點燃的濃煙,更像是清水被火煮沸,散發出來的氤氳。
窗外大雨傾盆,“劈劈啪啪”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在如此熱鬧的世界裏,若是側耳傾聽,便能夠聽到這屋裏,也有著隱隱約約的聲響。
但聲音很大,聽不得真切。
此刻,隻有雨聲。
但這些雨聲,卻又編織出某種聲響,似是在歌唱,又像是在細細訴說著過往。
雨珠,每一顆重重打落在窗戶外的葉片上,便有晶瑩的水花飛濺而出。
但終究,這一切要歸於寧靜。
雨停了,隻有葉片上晶瑩的露珠,“滴滴嗒嗒”地打落在地上。
屋內,那惱人的氤氳,終於被外邊吹進來的冷風逐漸消散。
此時,若是撇眼看去,並可見到一個戴著麵具,一身肌肉宛如岩石一般的男人,坐躺在草垛裏頭。
一個美人兒,如隻溫順的貓,蜷縮在他的懷中。
纖細如玉般的手兒,慢慢抬起,徐徐往上,然後輕浮撫這一張精致的鐵麵具。
這靈巧的手,打算將鐵麵具取下來。
但那隻大手卻是將她輕輕擋開,以低沉且渾厚的聲線,小聲道了一句:“麵具不能拿。”
懷中的小貓兒,睜大著明亮的眼眸,修長的眼睫毛輕輕刷動著如寶石般的眼睛。
瞳孔中,映襯著一份欣喜,還有一份好奇。
兩瓣紅唇徐徐開合,柔媚著聲線說道:“為何?”
“難道,你不想以真麵目示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