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微剛放在唇邊的茶杯抖了一抖,茶沾到了她的下巴上,順著流到桌子上。
蕭湛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,去給她擦,“怎麽這麽不小心。”
他湊近的看了一下,下巴沒被燙紅,“還好,茶水不是很燙。”
蕭擦的很認真,下巴擦幹淨了,見她胸前的衣裳上也有茶漬,伸手就要去擦。
江微見他的手往下移,她忙把蕭湛手中的手帕搶過來,“我自己來。”
蕭湛愣了一會兒,收回手放在背後,尷尬的要死。
他在軍營習慣了全是男人,從不避諱這些,便………
蕭湛見江微在哪裏擦著茶漬,眼睛不小心的會看她起伏的胸口。
他老臉一紅,心裏想著夫子教的非禮勿聽,非禮勿視,快速的移開眼睛。
“我先走了,下次再來找你,你把衣裳換了,免得著涼。”蕭湛轉過身丟下這一句,便腳步渾身燥熱的離開了。
長安侯夫人留在江府用完午膳,便衝衝的離開了。
馬車內,宋芳芳跟長安侯夫人抱怨,“娘、你瞧瞧那個賤人真是小人得誌,明明有陳家送來的鹿肉,野味什麽的就是不肯拿出來招待咱們。
看看給咱們吃的都是些什麽?
都是最普通的很家常菜而已,哪有把咱們當作貴客招待。”
長安侯夫人拍了一下,宋芳芳的手背安撫她。
她何嚐不氣,她好歹是長安侯府的當家主母,竟然隻給她吃那些。
看著那一腿的鹿肉,還有還有兩袋子的野味的,她都已經暗示她想吃或是想帶一些回去,那江微身邊賤婢竟然說,那是給她家姑娘的。
一點都不肯給,還明裏暗裏的罵她是打秋風的。
她好歹也差點成了江微婆母,她竟是一點也不念往日的很情義。
她倒是沒有看出來,以前慣會做小扶低,現在……
“不過是小人得誌,你急什麽?”長安侯夫人對宋芳芳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