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祖父讓人去信後,他說若不著急了他那邊還有一些事,便晚點來京都跟咱們團聚,怎能想到京都又下起了大雪呢。”陳堰歎了一口氣。
以前他的兒子們都在外東奔西走,有時候也趕不上過年,那時他也沒覺得有什麽,可能太長時間沒跟他的乖乖一起過年了,今年有所期待,才特別失落吧。
陳雲帆滿麵春風的跡象跟在蕭湛身旁走進來,“微兒也在啊。”
他朝陳堰福身拱手,“父親、大哥大嫂。”
陳堰見蕭湛在他身旁忙起身,“蕭郎君今日怎麽來了。”
江微跟著福了福身,沒有開口。
“京都城果然養人不似邊關苦寒,蕭郎君回京後怕,怕是那些貴族子弟都要被您比下去。”陳堰打量著蕭湛由衷的道。
從蕭湛進來時,喻氏便發現長年累月一身黑沉沉的蕭湛,竟然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錦服,銀絲線繡的蓮花紋在月白色的衣禮袍上若隱若現。
一根白色銀邊的發帶把他的墨發束起,半束半披落在肩頭。
謂是濯濯如春月柳,玉樹瑤階、風骨自成。
“蕭將軍、竟有這般驚人之資,以前倒是不曾發現,若是妾身家有女兒都把想女兒嫁給你。”喻氏感慨道。
陳雲升被自己媳婦的驚人話語,嚇的擦了一把冷汗。
他偷偷看了一眼蕭湛,還好、還好。
“蕭將軍可是在相看人家了?”喻氏的聲音又響起來。
真有一股不顧他人死活的勁。
陳雲升拉了拉喻氏,想讓她少說話。
他以前沒覺得自己的媳婦話這麽多,這麽嚇人啊。
那可是堂堂王爺啊,怎能容她那麽放肆。
這蕭湛回京後,怎麽來得這樣勤,以前有事他不都派個人送信就好了嗎?
京都城中,不是更應該避著人嗎?
那曾想,蕭湛聽了喻氏的話很是受用,那心情比打了勝仗都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