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之後,蘇胭有些心不在焉。
她一直在想,傅景礪說的話,到底是什麽意思。
她怎麽覺得,傅景礪像是發現了她的身份?
不應該,自己每一次見傅景礪都有易容,他不可能猜到自己身份的。
想到這裏,蘇胭神情一僵。
易容?
傅景礪是知道她會易容的。
當初在邊境見了一麵,又在將軍府以另外一副容貌見了另外一麵。
所以,傅景礪才會懷疑她!
蘇胭一下就想明白了,為什麽傅景礪會來西涼,做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原來,他就是來刺探自己,到底是不是蘇胭的。
“阿媽!”
月牙從外麵走了進來,手裏拿著一盒點心。
她有些吃力,但是臉上卻笑得十分開心。
“阿媽,快吃。”
月牙打開了食盒,食盒裏麵是一整盒桂花糕。
蘇胭眼神一亮。
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桂花糕了,突然一下子看到,還怪想念的。
“月牙乖,桂花糕是哪裏來的?”
蘇胭拿起桂花糕吃了一口,味道居然有些熟悉,就跟以前在恭親王府吃到的桂花糕,味道一模一樣。
“是怪叔叔給的。”
月牙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:“他說阿媽,喜歡吃這個。”
蘇胭捏著桂花糕的手僵住。
不用問她都知道,那個所謂的怪叔叔,一定就是傅景礪。
他果然開始懷疑了。
原本期待的桂花糕也沒了心思吃。
蘇胭把桂花糕放下,伸手把月牙拉到自己的麵前,她抱著月牙,想了想之後問道:“月牙,你會不會想要父親?”
月牙一臉茫然:“父親是什麽?月牙有爹爹。”
蘇胭啞然。
在西涼的時候,月牙曾經被小孩子欺負,被人說是沒有爹爹的野種。
從那一次開始,拓跋烈就當眾讓月牙叫他爹爹,從那之後,就沒有人再敢置喙月牙的身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