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振明一愣,笑著,“當然可以。”
應陳立要求,付振明帶他們四處看著,介紹著殘聯會的曆史,從展館開始,這裏收錄了很多對社會有貢獻或某方麵成功的會員照片簡介,以激勵更多的殘疾人勇敢做自己。
展館過去有個斜坡,輪椅有些費勁,紀莫年趕緊幫忙推上去,付振明禮貌地笑著,“多謝紀導了。”
“付老師認識我?”
“我看過你去年獲獎的關於留守兒童的紀錄片,讓我感觸很深,當時我就想,如果有機會也希望電視台能多關注殘疾兒童的事。和留守兒童一樣,很多殘疾兒童麵臨父母外出工作無法照顧,童年缺失親情和生活不便的局麵,而他們比留守兒童更難和社會接軌。”
付振明談吐文雅,看問題獨到深刻,如果之前還質疑為什麽他三十出頭就成為殘聯會的主席,短暫交談後,紀莫年可以說是心服口服。
說起這個,付振明認真起來,拿出手機給紀莫年看一些孩子的照片。
有天生聾啞女孩,也有後天斷腿少年,還有遺傳性精神疾病的小朋友,也有因意外產生心理疾病自殘的孩子。
紀莫年看到這個,心裏一動,“殘聯會還有照顧到創傷後遺症患者嗎?這不屬於殘疾人範疇吧。”
付振明看著他,“紀導認為殘疾的概念是什麽?或許大眾認為就是身體器官的殘缺,這確實是以前殘聯會籠統的範疇。可隨著社會發展,現在我們改了幾個字。”他指著牆上一處宣傳海報,上麵寫著,身體機能殘缺。
兩字之差卻讓紀莫年無比震撼。
“沒錯,身體機能,不止外在身體上的殘缺,社會在進步,人類在進步,科技在進步的同時,人精神上也在進步。
過去也許就存在,但一直被人忽視。
比如抑鬱症是這幾年才有的新詞,過去人隻會說那是矯情,因為對疾病的未知甚至無知,而忽略人的基本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