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苗和薑大河使出的第一招,沒用不說,還給自己惹了一身腥。
家醜不可外揚,劉春花也不希望自家鬧的難看,讓外人看熱鬧,進屋後,她直接在客廳靠東邊的板凳上坐下。
劉春花先發製人。
“薑珊做出這樣的醜事,你們不道歉,還打上門來,真當我家女兒不是人?就你家的是寶貝疙瘩?”
“我們棗兒可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,你們甭想欺負完了還倒打一耙。”
薑棗站在旁邊,低著頭,聞言心裏沒有絲毫波動。
上輩子她先是把工作讓了出來,又替小弟到偏遠鄉下建設。
知青說好聽點是去建設,說難聽點就是當牛做馬,冬天挖河道,夏天鏟草,腦袋衝著黑土地,不到晚上都不能抬起來。
用汗水澆灌禾苗,幹的差就是思想不端正。
她沒有靠山,沒有錢,隻有一條爛命幹到底。
終於熬到回城,二哥嫌棄她生病要錢,小弟嫌棄她身上的土。
你問她娘?
她娘耳朵上戴著大金溜子,燙著時下流行的卷發,拉著她的手開導她:“娘就說你命好,攤上好兄弟,你回來他們還願意管你一口飯。你二嫂說了,你以後留在這幫忙照顧家裏三個孩子,就絕對不讓你餓到。”
薑棗的工作。
薑棗的下鄉。
隨著她滴落在鄉下黑土地上的汗水一起蒸發幹淨。
原先的事情再扒出來,全家人都要損財損利損人情,還可能破壞家庭和諧。
薑棗的血緣親人很有默契的集體遺忘這些事。
到最後,她薑棗因為身體差嫁不出去,隻有看孩子才能換口飯吃。
有飯就不錯了,別奢求看病。
最後怎麽住進VIP病房的呢?
是蕭水生千裏迢迢飛過來,把她接走帶去看病。
她走了,家裏的孩子沒人管,飯沒人做,她娘不能跳廣場舞,要繼續回來看孩子,撒潑打滾不讓她走,說她的病沒得治,不如在家裏,在媽媽爸爸還有兄弟姐妹的嗬護下,安詳的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