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指我?”
年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一臉詫異問道。
“除了你,還有何人敢如此行事?”
胡德一以眼角瞟了一眼年貴,開始自己的說教。
“這裏是皇宮大內,一言一行都要符合規矩,你懂不懂?”
“還有帶甲士兵,是你私兵不成?”
年貴轉頭望了一樣替他拿來龍袍的士兵,笑了笑,說道:“奴仆罷了。”
奴仆?
名鎮天下的大戟士,在年貴嘴裏隻是一個奴仆?
乖乖,這是何等氣勢?
曾經以五萬大戟士敗二十二萬趙國士兵,一戰坑殺十四萬戰俘,天下人是誰敢稱呼大戟士為奴仆?
哪怕是梁帝,他也不敢如此稱呼大戟士呀,由此足見年貴在軍中威望如何。
可偏偏年貴說的也沒錯,大戟士,是年貴一手操辦訓練而出,稱之為家奴,其實並不為過。
隻是胡德一並不清楚,此時的他,似乎找到了自己升官發財的路子。
“哼,奴仆?擅養私兵,其意與謀反何異?”
“我必定彈劾,你終究為自己的狂妄不堪付出代價。”
胡德一滿臉潮紅,他終於體會了為官除了收禮受賄之外的快樂了。
若是自己可以彈劾意圖謀反之人,那該是何等的功勞?
雖說不至於拜相封侯,可連升三級還是可以有希望的。
雖說外任二十餘多,最近才調入禮部升為侍郎,可胡德一並不傻,雖未與年貴過多接觸,也聽聞過年大將軍的威名和權勢。
可胡德一並不怕,畢竟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,滿朝文武誰還瞧不出陛下對於年家有顧忌?
既然年貴猖狂,自身也占理,何不搏上一搏?
外任二十餘載,經曆風波,才勉強升任禮部侍郎,恐怕得再有十餘年,任禮部尚書吧?
可今年,胡德一已經年滿六十了,再等,恐怕身子骨都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