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!誰他嗎的敢拽老子?!”陳凡暴跳如雷地掙紮,可他發現,自己居然掙脫不開力道。
等他回頭,對上身後人的視線,更是腳底拔涼:
“程……程安北?!”
程安北眸色冷冽,如同寒風,那張臉陰沉得可怖,仿佛地獄爬上來的修羅。
“你是程安北麽?”陳凡對這位學長記憶猶新,對上那可怕的視線後,莫名氣焰矮了一大截,居然還有些害怕,“程,程學長?”
“讓開。”程安北撒開手,不耐地沉著臉。
他來得匆忙,身上還裹挾著風塵仆仆,儼然一副剛剛開完會,從公司疾馳而來的模樣。
薑心儀看到程安北時,也是愣怔片刻。
但很快,她就整理好了思緒,麵無表情地與程安北對上視線。
“正好程總你來了,那你就評評理。”陳凡知道薑心儀現在在程安北手底下做事,冷笑,“你的秘書把我孩子弄沒了,這事你們怎麽賠償?!”
程安北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領帶,頷首,喉結一滾,淡漠:“你想怎麽賠償?”
“給我五百萬,我就不追究。”陳凡獅子大開口。
他本次來的目的就是要錢。
正好他公司虧損,煩得要死,這倒是個好機會,程安北一看就很有錢,可以做這個冤大頭。
而程安北聽到此話,噗嗤一聲,笑得散漫,話卻鋒利:“癡人說夢。”
“你!”陳凡急得脖子爆紅,“你不給我錢,我就報警!我就讓警察把薑心儀抓走,再找人曝光這件事情,到時候你看看你們程氏的股價跌不跌!”
薑心儀咬緊牙關。
程安北卻忽然回頭。
莫名又對上視線,薑心儀分不清,程安北到底信不信她。
“你推她沒有?”程安北淡漠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薑心儀。
“我沒有!”薑心儀堅決道。
“你放屁!那她怎麽會好端端地肚子痛,怎麽會流產!”陳凡怒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