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墨走到近前:“就算看在為夫送來這麽多東西的份上,黎兒就不能對我稍微溫柔一些?”
稍微溫柔一些?
晏九黎抬起頭,略作沉吟:“隻要你每年把東西按時送來,我可以為你保留一個正室的位子,但我們之間不會有大婚,大婚對我們也毫無意義。”
就像她從未有過嫁給他的想法,她也沒興趣讓他入贅,所以他們之間不必有名份束縛。
兩人一個是齊國女帝,一個是西陵攝政王,都有各自的責任和立場,他們之間隔著西陵和齊國,不可能永遠利益一致。
巔峰強國會逐漸走向衰弱,弱國也可以逐漸強大。
皇朝的興衰更迭非人力可阻止。
所以兩國不可能是永遠的盟友。
與其往後反目成仇,不如現在就把關係分得清楚一點。
軒轅墨定定看著她,眼底盡是深深的無奈:“我有時候真懷疑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什麽樣的女子,黎兒,你除了是個女兒身,其他方麵當真沒有一點像個女子。”
“所以你可以好好問一下自己,你骨子裏喜歡的或許就是男人,所以一直以來才不近女色。”晏九黎淡道,“本宮雖為女兒身,但在你眼裏隻是個假女子,你不想承認自己斷袖,所以才誤以為我是特別的。”
不敢在男人之中找喜歡的,隻在女人之中尋找酷似男子的女人,實則是斷袖而不自知。
軒轅墨:“……”說得挺有道理。
他從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個斷袖。
晏九黎拿起一本折子翻開,沒興趣跟他耍嘴皮子:“東西送過來了,登基大典也結束了,你什麽時候回西陵?”
軒轅墨道:“等你生完孩子。”
晏九黎眉頭皺起。
她的產期應該在三月底或者在四月初。
如果真要待到生完孩子,至少還有兩個月,他是真想被人推翻了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