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來時一樣,都是相同的氣息。隻是這一次,她和十八郎同罩在黑袍之下,他身上的那抹氣息顯得更濃烈了幾分。
奇怪,怎麽竟有種熟悉的感覺。
就好像他與眼前這個人曾經認識,而且認識了許多年。
明昭月忽然想起剛才她問他,他們是不是曾經見過。他答,“你覺得見過,那便見過。”
若按照他今晚回答問題的風格,沒有否認,便是肯定。
可若真是見過,又或者相識,為何明昭月一點也想不起來。
明昭月被輕輕放在她所住的寮房外,身上已褪去黑袍,十八郎的影子早已消失。
梧桐海棠不知從哪裏跑過來,“姑娘,你終於回來了,嚇死我們了。”
“你們怎麽在這裏等?”明昭月記得,她當時忽然就被帶走了,並未來得及告訴她們兩個。一路上,她還怕兩人擔心。
“那位大人給奴婢們說,讓我們不要聲張,半個時辰後在這裏等姑娘。”梧桐瞪著雙大眼睛道。
他……說過嗎?她怎麽沒聽見?
明昭月知道十八郎有很多本事,便也沒深想這個問題。
“今夜之事,你們不可對旁人言語。”
“是。”海棠梧桐齊齊應道。
她們姑娘半夜和玄鷹衛指揮使見了個小小的麵,這種事是萬萬不能聲張的。
她們一個字也沒問姑娘和那位大人談了什麽。不能問,更不敢問。
“對了姑娘,度護衛來了。”海棠差點把這事忘了。
在她們焦急等待明昭月時,度滿神不知鬼不覺進了太平寺,說有要事要報。
明昭月已隱隱猜到是什麽事,便朝四下看了看。隻見寮房外一棵樹正微微擺動。
“出來吧。”
話音剛落,度滿便穩穩落在了明昭月麵前。
“姑娘,梅花樓的消息,嘉雍城一事屬實。”
“他們可有救百姓?”
“千掌櫃說,他們讓那邊的人提前布局安排,水患來時百姓都已撤走,無一人傷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