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陸冉冉款款走下馬車,高聲說,“魏夫人指鹿為馬的本事可真是一絕,若不是昨日我全程在場,差點與唐家姑娘雙雙被害,我都要覺得是安定侯府欺人太甚了。”
“冉冉,你怎麽來了?”唐夫人麵露感激。
陸冉冉朝唐夫人微微頷首,一臉正氣地說,“唐夫人,知秋是我摯友,有人紅口白牙毀她名聲,我豈能坐視不理。”
陸冉冉頓了頓,接著說,“說起來這事兒也怪我,我知道知秋愛竹便邀她去雪竹居賞竹,路上正好碰見魏公子與一女子在院門口卿卿我我,我氣不過,想要去找他理論,無意中聽見魏公子想要在大婚之日逼知秋服下絕子藥,以無所出的罪名將那外室迎進府。
知秋何等通透,見他們真心相愛,一心想著成全他們,便要退婚,魏同舟生怕養外室的事情影響自己的仕途,竟要對我們下毒手,我的小廝們拚死護著,本來可以逃脫,誰知道玄衣衛突然出現,不由分說就要對我們動手,幸虧我家夫君來得及時,我們才得以脫身。”
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,那些看客也看不懂了,都好整以暇地等著,想掌握茶餘飯後八卦的第一手資料。
“明明就是你與唐知秋沆瀣一氣冤枉我兒子。”魏夫人依舊麵不改色,這說辭是他家老爺與夜刃對過的,相信他們早就處理好了,隻要她不認,魏同舟就是安全的。
陸冉冉毫不示弱,抬眼道,“到底誰是冤枉的,審一審就知道了,大家要是不忙就一同移步京兆府,看看到底是誰在混淆視聽,顛倒黑白。”
“去就去,誰怕誰。”魏夫人篤定,京兆尹不敢不賣夜刃的麵子。
一到京兆府,就看見府尹大人麵色難看,六神無主的坐在主位,他旁邊是頤指氣使的夜刃,另一側氣的江景珩顯得氣定神閑。
禮部尚書魏大人卻是連坐都坐不住了,一直來回踱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