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娘這麽一點,陸夫人倒是恍然大悟了,龔雪花她爹管著大楚的錢袋子,家裏這個爛攤子隻有她能收拾。
於是她親自帶著陸宇林上門賠罪,說宇林懂事,讓雪花受委屈了,她這個做婆婆的,不會讓兒媳婦兒受委屈,以後家裏的中饋就交給龔雪花來管,誰也撼動不了她當家主母的地位。
龔雪花一聽,眼睛都直了,管不管家的她不在乎,家裏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,這可太有吸引力了,這樣一來,大嫂和月娘都得仰她的鼻息過日子。
她剛想答應,被她母親龔夫人攔住了話頭,“親家母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,雪花也是我們捧在手心裏嬌養大的,你整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給陸宇林做平妻惡心她還不夠,現在還想讓她回去給陸家填窟窿,真當咱們龔家好欺負是不是。”
被龔夫人一針見血戳破了心事,陸夫人依舊不慌不忙的說,“親家母,你這說的什麽話,我們今天是真心實意來接雪花回去的,你說她一個出了嫁的女兒,老住在娘家,不是讓人說閑話嗎。”
“雪花受了這麽大委屈回娘家住幾天又怎麽了,就是她在家住一輩子我也養得起,來人,送客。”龔夫人一直覺得女兒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,尤其是陸宇林娶了平妻之後,她更是想讓女兒和離,可惜龔雪花是個不開竅的,她正生氣呢,陸夫人就來整這死出,她如何能答應。
看著陸氏母子走了,龔雪花氣得直跺腳,“娘二郎好不容易來接我了,你怎麽能把他們罵走,我以後還怎麽有臉回去。”
龔夫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,“我怎麽生了你這麽蠢的女兒,陸宇林心裏但凡有你,他今日能一句話都不說,你天天傷春悲秋的,哪裏知道外頭都變了天了,今年經濟不景氣,咱們家都得精打細算過日子,陸家那種破落戶怕是要揭不開鍋了,你以為你婆婆真的想讓你管家,她是等著你拿嫁妝去貼補虧空呢,那麽愛管家,從今天起,咱們府裏的一應事宜都交給你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