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夫人當即冷了臉,“現在家裏困難,你們一個個的,就想著撂挑子,當初家裏好的時候可沒少你們什麽。龔雪花縮在娘家,能指望得上嗎?”
陸大嫂虛笑著扶陸夫人坐下,挑眉道,“她一日沒同二郎和離,一日是陸家的人,她既然不在,拿她點嫁妝給祖母看病也是理所當然的。”
“你這算盤珠子都要崩到老娘臉上了,我是那種圖謀兒媳嫁妝的人嗎。你們也別跟我打哈哈,既然你們不想出錢,以後衣食住行也別想著公中了。”
陸夫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陸大嫂最後拿了個成色一般的簪子說,“娘,我們手上是真沒錢了,這還是我出嫁時候我娘給我的簪子,您拿去給祖母抓藥吧。”
陸夫人何時受過這種鳥氣,但如今當真是捉襟見肘,縱然瞧不上那簪子,還是恨恨地拿了去。
陸宇辰一臉壞笑地在陸大嫂腰間掐了一把,調侃道,“夫人這一招可真是高,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那麽聰明呢。”
陸大嫂一臉精明,“你不在家這幾日,母親把鋪子田產都賣了,我看這陸家這回是要敗落了,老二兩口子坐吃山空,老三又不學無術,這家裏就是個無底洞,咱們可不得早做打算麽。”
有了那袋銀子,陸大嫂也溫柔小意起來,溫存過後,陸大嫂還不忘提醒陸宇辰,“兒子一天天大了,馬上要開蒙上學,家裏的花銷會越來越大,你趕緊趁著這個差事多撈點好處在手裏是正經,以後另立門戶也好有些底氣。”
這話倒是說到陸宇辰心坎裏去了,他也想自立門戶,隻是這女主人未必是陸大嫂。
那廂,陸夫人拿了簪子回去,心裏卻一直在想陸大嫂的話。
家裏艱難,陸遠山隻顧當甩手掌櫃,說自己管家無方,陸老夫人又是個難纏的,兒媳婦兒們個個偷奸耍滑,她早已經焦頭爛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