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看向喬雲澤。
這會,他已經開始精神恍惚,踉蹌地離開了甲板。
返程的路上,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,茶飯不思。
他喃喃自語,“這一定是陸倩倩和傅斯年合謀演的戲!”
“她最喜歡爭寵了,這肯定是為了讓我後悔離婚。”
“要不然她怎麽會這麽巧,剛好在我的訂婚宴上演這麽一出。”
他自言自語,聲音有些發抖,像是在為自己找借口。
“可萬一倩倩真的出事了?那一天……”
“如果我早一點相信她……她是不是就不會……”
懊悔如潮水般襲來,可他依舊固執地不肯接受。
“不,不可能!”
喬雲澤猛地搖頭,像是在試圖驅散心中的恐懼。
可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,雙手抱住頭,蜷縮在**,像是想躲避這一切。
喬雲澤的理智清楚,今晚看到的每一幕都是真相。
可他心底深處,又不願意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。
承認了,就意味著他必須麵對自己曾經的每一句話,每一個決定都是錯的。
那無疑是對他的自尊狠狠一擊。
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切,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容。
“喬雲澤,你就該這樣被折磨。”
“在看到我的屍體之前,你就應該被這種內心的折磨折磨得崩潰。”
這種精神上的痛苦,宛如鈍刀割肉般折磨,更殘酷也更持久。
返程的這一晚,陸家沒有一人能夠安心入睡。
我媽神情恍惚,不斷用陸雨柔的謊言欺騙自己。
我哥神色黯然,嘴裏反複念叨著當年不該撒謊。
我爸則愁眉不展,盡管他今晚拿到了百億融資,卻也丟盡了臉麵。
至於陸雨柔,她比誰都焦慮不安,輾轉反側,眼神驚慌。
她心裏清楚,隻要羅德凱和我的屍體還在傅斯年手裏,事情遠沒有結束。
羅德凱要是清醒了,隨時有可能說出她是同謀,到時候她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