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議事大廳。
淩鸞威嚴重重,宣見方士。
這幫人,同行總共十餘人,每人身上都傷痕累累,看上去,受了不少的折磨。
為首之人,是一名中年山羊胡男子,著一件破爛道袍。
哪怕麵無血色,腳步虛浮,嘴唇幹裂,也難掩目光中的那股子英氣逼人。
“方士賈峪,率落難同僚,拜見鎮北王!”
他按照大乾禮儀,與同伴恭敬至誠,跪地行禮。
“起來吧。”
看到他們這副樣子,眾人不禁好奇,他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?
“方式賈峪,你來自何方?為何要投靠本王?”
“當!”
柳紅纓直接拔刀,神色凶戾,抵住了他的脖子,“說!是不是匈奴人派來的奸細?”
“當!”
頓時,大廳之上的護衛們,紛紛拔刀助陣,場麵充滿了肅殺之感。
賈峪身後,有幾名膽子小的方士,嚇得直接癱軟在地,淒淒慘慘。
“哈哈……”
賈峪非但不懼,反而滿目皆是嘲諷之色,“世人皆傳,鎮北王禮賢下士,愛民如子,心胸廣闊,如今看來,與那蠻人惡棍,又有何異?”
“吾等空懷一腔報國熱情,難道,鎮北王要拒吾等於千裏之外嗎?”
“諸葛師弟!”
他瞥了眼諸葛青,冷笑道,“難不成,連你這樣的帝國雙子星,王佐之才,到了北境,也成了戚戚小人?”
“唉!”
諸葛青扶額狂汗,哭笑不得,“賈峪師兄,多年未見,您還是這般毒舌,為弟的可吃不消啊!”
“不是吧?真是你師兄?稷下學院的?”
柳紅纓收回長刀,尷尬地看了眼淩鸞,“王上休要怒,卑職就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。”
“嗯,如假包換。”
諸葛青爽朗大笑,大步流星上前去,與賈峪緊緊相擁,熱淚盈眶。
“師兄!”
“師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