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很多鎮北軍將士,喝著喝著都哭了。
其中自然有茅子度數太高的緣故,畢竟,古人喝的隻是米酒。
要不然,像武鬆那樣連喝十八碗,肯定得酒精中毒而死。
實則,外麵八十五萬大軍群狼環伺,說不害怕,那肯定是假的。
淩鸞沒有進行任何幹涉。
這段時間,鎮北軍將士太苦了。
他們需要發泄。
等發泄完,明天又是一條條好漢。
“這茅子還真不能多喝。”
諸葛青已經上了頭,腦子卻依舊清晰,“王上您說這麽好的機會,那些藏著陰溝裏的老鼠,不得急死啊?”
兩人多年養成的默契,淩鸞自然知道諸葛青在說些什麽。
畢竟,利用人心的恐懼,來進行某些引導操作,是攻心之策。
“本王突然記起了一件事,當初,趙岩他們到底是從哪裏逃走的?”
當時,情況太亂,淩鸞沒有深究。
現在想起來,還真是可怕,在那種情況下,他們居然還能逃走。
“王上,每一座城池之中,總有光照不到的地方,哪怕管事的發現,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陰溝裏的地老鼠,也要生活啊!怎麽可能全然與外界斷了聯係?”
“再一個,他們又怎麽可能把所有的渠道都給封鎖了呢?”
“不然,怎麽派奸細進來?”
這世界上,有很多事是心照不宣的。
哪怕律法和王權也管不著。
就像是大明海禁,可總有人有辦法把茶葉賣到西洋去,又換來西洋的好東西。
一個道理。
這北安城看似封鎖,可以三大家族為首的那些商人,為何基本沒受什麽影響?頓頓吃香的,和辣的。
“但現在不同了,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候,地老鼠會壞事的,所以,該把他們給引出來了。”
也就是匈奴人上次被打怕了,大薑和大周的軍隊還沒有完成集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