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景衍對她的話充耳不聞。
“是我過去還是如何?”
“自然是你過來。”
“我憑什麽相信你?”
“自然是因為,”慕容景衍手上的匕首往沈慕兮脖子上壓了壓,瓷白的肌膚立刻多了一條血痕,“你沒得選擇。”
“好,你放下匕首,我過去就是。”
慕容景衍抬手阻止慕容景衡的動作。
“不準帶任何武器。”
慕容景衍深深看了沈慕兮一眼,將隨身匕首取下,連帶外袍也取下。
慕容景衡還是不放心,“赤腳,隻穿裏衣。”
賀鴻聽不下去,“三殿下,你別得寸進尺了。”
縱然已經停了雨。
濕冷的天氣,還是透入骨縫的冷。
殿下的身體之前中了寒毒,即使現在已經解了毒,依舊比常人要畏寒一些。
賀鴻滿眼不放心。
慕容景衡笑了,“他可以回去,回去後給這個女人收屍便是。”
說完,他拉著沈慕兮就要往後退。
“賀鴻。”
被慕容景衍警告地輕喚一聲,賀鴻乖乖閉了嘴。
眼看慕容景衍乖乖剝掉外裳。
沈慕兮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麽感覺。
慕容景衍似有所覺,抬眸看向她,眼底依舊是往日的純粹。
沈慕兮的理智告訴她,她要轉過頭不能看他。
可是身體卻異常誠實。
眼睛幾乎都要黏在他的身上。
看著他淋雨邁出步子一步一步朝她走來。
耳邊是呼嘯的風聲以及慕容景衡聒噪的聲音。
明明天氣嚴寒。
可她卻是感覺到眼眶一直在發燙。
“慕容景衍,你知不知道你現在,特別像一條喪家之犬,隻為了一個女人,值得嗎?”
沈慕兮忍不住出言回嗆,“殺人不過頭點地,你又何必這樣?”
在她印象中,慕容景衍之前即使大仇得報,也不曾像這樣那麽貪得無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