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女人,水性楊花,還未過門就與人珠胎暗結,孩兒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想起這幾天,他因為沈柔來找他而心軟過,杜衡更是因為自己的心不受控製而煩躁不已。
“總之,父親也不用勸說,孩兒是不會娶沈柔的。”
他的態度十分堅決。
奈何杜雲潮的態度比杜衡的態度更強硬。
“當初你要與沈府長女退親,為父已經讓你任性過一次,這次,你必須要聽我的。”
似是發現自己的態度不好,他又收斂了一下眼底戾氣,放緩了語氣,“你作為侯府世子,理應知道,一個好的世子夫人,對家族的影響與作用有多大,為父比你更加看重家族榮譽,你相信為父,沈柔娶了回來放著,總比現在退親要好。”
這個與上午時分截然不同的說辭,顯然不能滿足杜衡。
“父親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,才讓你突然改變了想法?”
杜衡了解杜雲潮,向來無利不起早。
他越是這樣強迫他,他反而嗅出了其中的不尋常。
杜雲潮目光微沉,不再與杜衡多言,“其他事情你不必細問,作為安平侯府世子,安平侯府這些年給了你最好的,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侯府沒落,為父著不是與你商量,而是通知。”
杜衡的拳頭緊了又鬆,鬆了又緊。
“孩兒不...”
安平侯夫人李氏聞訊而來,就聽到了杜雲潮語氣強硬地給杜衡下通知。
而杜衡還想要反駁。
她連忙上前夾在父子兩人的中間。
“好啦,都是父子倆,有什麽不好的,商量好就可以了,不要這樣劍拔弩張,回頭傷了和氣,吃虧的還是自己人。”
李氏向來有心疾。
杜雲潮雖說無利不起早,可是對李氏卻是真心實意,平日裏更是對她千依百順,生怕惹她不高興而影響她的身體。
隻是這一次,他的態度難得堅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