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開江司寒的下巴,林絮溪扭頭看著那群或驚訝或錯愕的弟子。
她隻是隨意掃過一眼,卻不打算對這些人解釋什麽。
“何事鬧成這樣?”
林絮溪抬頭望天,發現宗主不知何時已經趕來,而且身後還跟著殷師兄,“宗主。”趕緊作揖請安。
江司寒見宗主來,撐著半軟的膝蓋站起來,拱手請安,“見過宗主。”
“怎麽剛出關就鬧出那麽大的動靜?”
宗主落地,手上拂塵換一邊挽,沉聲問道:“何事?”
“回宗主的話,是家事。”林絮溪搶在江司寒回答,“拌了幾句嘴,沒收得住手,驚動宗主了。”
她笑著答道,仿佛真的隻是小事一樁。
若是說同門動手,那兩人都要受罰,她可不願意為江司寒再受什麽懲罰,也不願意讓宗主為難。
但若說是家事,宗主也不會摻和。
江司寒抿緊嘴,狠狠瞪一眼林絮溪。他沒反駁,也不願意將自己技不如人的事情公之於眾。
林絮溪真是把江司寒那好臉麵的脾氣捏得死死的。
“既是家事我也不好說什麽。”宗主無奈搖頭,勸解幾句,“道侶之間拌嘴也是常有的事情,但不可太過分。”
“是。”
兩人垂手聽教訓。
“溪兒,你若得閑就跟我去大殿商議要事,你早年多在外遊曆。此事問你最合適不過。”宗主捋著白須,又囑咐大徒弟,沉聲道:“寒兒,既然出關就該好好管束一下弟子,符山這些日子亂糟糟的不像樣。”
“是。”
林絮溪走之前,回頭睨了眼江司寒,與他眼神碰撞後,拂袖大搖大擺禦風離開。
江司寒恨地咬牙,低頭看著滲血的虎口:明明已經修了無情道,怎麽還會輸林絮溪,難道就因為她天生靈骨嗎?
憑什麽我總是不如她!
“寒哥。”容歆先上前,扶住男人關切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