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嗎?”
看溪兒神情不似作假,宗主心有疑慮,追問道:“那你可曾在秘境裏有何奇遇,或是遇到什麽人?”
從前宗主還年輕時有過一位好友,也是秘境坍塌後來不及逃走。到如今,他都沒有再出現。
那些沒及時逃出來的人,就沒有回來過的。
林絮溪搖頭道:“不曾,我其實一直都是混沌不清的,隻覺得自己一直往下掉。等掉進水裏後我才找回神智拚命往上遊,隨後就出來了,這一程不曾遇到什麽人。”
“好了,能回來是天道庇佑。如今我也不求什麽,隻求你們這些徒兒平安好好修煉。”宗主手肘撐著扶手,扶額歎氣。
這幾日,他內心煎熬又一直用各種法子招魂尋人,如今心中大石落下,竟也有些疲累了。
“宗主累了?”林絮溪起身,扶起宗主關切問道:“這幾日怕是為了徒兒的事情費心費力。”
能看得出都憔悴了。
“隨為師一起去後麵藥圃,你總是能照料得很好。”
“好啊。”林絮溪粲然一笑,扶著宗主起身,笑道:“宗主,我可是要與你說一下秘境裏的奇事,還有一些聞所未聞的樹妖。”
宗主眼睛一亮,也來了興致,笑問道:“真的?”
“是,我還找到了鬼臉扇。”
林絮溪不敢讓宗主動手,便讓人站在一旁指點,她一人動手。
宗主看著藥圃裏忙碌的小徒兒,再想起寒兒。他已經老了,不該再糾結於孩子們的事情,隻希望能各自安好,各求大道。
林絮溪回來的事兒符山的人知道後,前幾日歡喜的氣氛一掃而空。
“那個林絮溪怎麽不去死呢?秘境都塌了,她居然還能活?果然是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。”言曜惱得很,天生的微笑唇抿緊,半點喜色不見。
言曜睨了眼站在窗戶前的師兄,躺倒在榻上,翹起腳感慨道:“原以為日後會是一片坦途好日子,不曾想這禍害一直黏在符山,跟狗皮膏藥似的,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