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舟怎麽也沒想到,她帶楚城回家當晚,前夫杜政明會找上門來。
杜政明雖然大病初愈,氣色還好,隻是看到兩人並肩從電梯走出來,當即臉就黑了。
站在杜政明身邊的喬桑勾起嘴角,軟糯的聲音聽似人畜無害,實則暗箭傷人,“喲,政明,咱們來的不是時候啊。”
杜政明的臉色由黑轉青,“安安走了沒有兩個月,你就忍不住了,你還有沒有廉恥?”
“十年前你們就滾床單了,我比你差遠了。”江舟冷眼相向,“廢話少說,找我有事?”
杜政明憋得額角青筋直跳,捂著肝髒部位又開始搖晃。
喬桑手疾眼快扶住他溫言軟語,“你別跟她生氣,自己的身體要緊。把話說明白,咱們早點兒走。”
江舟聞言疑惑地看向杜政明,她們之間還有什麽話需要說明白?
“江舟,我記得安安兩歲的時候,我給她買了兩份保險。”
沒想到,杜政明開口竟是這樣。
江舟頓時氣血逆轉,“是有兩份保險,然後呢?”
本來,她以為杜政明來詢問安安的後事盡人父之責,沒想到他是衝著保險合同來的。
杜政明不是這樣利欲熏心的人,一定是被喬桑指派的。
可是杜政明知道喬桑故意往她傷口上撒鹽不加阻攔,還理直氣壯帶喬桑找上門,這就可恨了。
“然後安安死了,保險賠償你不能一個人獨吞!”
見杜政明木訥不語,喬桑振振有詞,“買保險的時候你們還沒有離婚,如果投保人寫的你,賠償金也應該一分為二;如果投保人隻寫政明一個人,你就無權分賠償金。”
江舟看著喬桑刻薄的嘴臉,真想一巴掌扇死她,“你怎麽有臉明目張膽地雙標?你以為你比法律有權威?”
喬桑無言以對,幽怨地瞅著江舟,好像她被江舟欺負了。
“喬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