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鍾後,電話打過來。
“老班長,十二名案犯隻有三個有孩子,還是三個女的,都不在上海,一個在西安賣水果,一個在廣東開飯館,一個在四川當導遊。”
都不是。
“孟婆”是個男的。
“行了,睡去吧,改天有空請你吃頓好的。”
楚城捏了捏眉心,決定好好查查在他調來給江舟當助手之前,她做過哪些案子的傷情鑒定,出過哪些案子的屍檢報告,到底得罪了誰。
這種深仇大恨,說沒有原因,他都不信。
楚城回到安安的臥室,看著書桌上安安可愛的照片,又心疼了江舟一會兒。
打開電腦,進入“渡仙橋”群聊天窗口。
沒想到,天都快亮了,竟然還有三五個人在裏麵聊得起勁兒。
看看聊天內容,除了互相訴苦、抱怨,沒有別的。
負能量疊加傳染的危險不言而喻,可這些人似乎樂在其中。
好像他們能從“我比你慘,他比我更慘”中得到安慰一樣,個個苦大仇深、怨聲載道。
這些人很奇葩。
你說他們沒能力吧,有這徹夜長聊的耐性和熱情,用來幹啥不行?
你說他們沒思想吧,怨天尤人的時候妙語連珠,幽默又風趣。
這口才,這思維,如果用在正道兒上,想不出彩都難。
見“迷路的羔羊”上線,立刻有兩個兄弟蹦出來打招呼。
戈麥:羔羊兄,你聽說過沒有?咱們群管理員黑無常飛仙沒飛成,半路被警察截胡了。
楚城一看,嗯?這小子消息這麽靈通?
迷路的羔羊:沒聽說。然後呢?
泥水:沒然後了,飛仙失敗就不能位列仙班,也不能繼續練氣、築基、結丹、元嬰,突破化境(修仙等級)了,這輩子徹底淪為社畜了。
迷路的羔羊一臉迷糊:啥意思?
懸崖邊的舞者:意思就是黑無常沒死成,被警察救了,現在在醫院插管供氧,一輩子植物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