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佳允看周景是真的醉了,也不好拒絕。
“好。”
聽到許佳允答應,周景暗暗鬆口氣。
這酒算是沒白喝了。
…
許佳允用周景給她的預備卡刷開了電子鎖。
推開門,套房裏一片安靜。
許佳允走進來,關上門。
主臥的門虛掩著。
裴桑嶼應該還睡著。
許佳允掃了眼餐桌那邊。
醫院開的藥都在那邊。
周景說他下樓的時候,他剛讓裴桑嶼吃了退燒藥。
畢竟還病著,許佳允必須去看看才行。
她推開主臥門走進去。
大**,裴桑嶼雙眼緊閉,臉色蒼白,像是做了噩夢。
許佳允走到床邊,瞧見他額頭冒了不少汗。
她抽了幾張紙巾幫他擦了擦,隨後用手探他的額溫。
不燙。
她收回手,剛準備出去,手腕卻猛地被扼住。
“別走……”
許佳允回頭,發現裴桑嶼雙眼還是緊閉著,隻是嘴裏不斷的說著夢話。
她試著抽回手,但試了幾次,裴桑嶼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,她根本掙脫不開。
而此時的裴桑嶼困在噩夢裏。
夢中,他看見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。
夜那麽黑,她站在寒風呼嘯的懸崖邊,雙手抱著一個骨灰盒。
他看到這一幕,心口沒來由得抽痛。
往前走了幾步,愕然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是許佳允!
“允允……”
裴桑嶼在夢裏喊著許佳允,現實中發出的聲音沙啞顫抖。
許佳允擰眉看著他。
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裴桑嶼這樣。
他看上去痛苦恐懼,眼角甚至都流出了淚水。
她不知,此時的裴桑嶼夢見了他們的前世。
夢境裏,抱著骨灰盒的許佳允被子彈穿透胸膛,枯瘦的身子墜向懸崖——
“不要!允允——不要!”
裴桑嶼猛地睜開眼,呼吸急促,眼神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