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琛是裴小姐的孩子,當然跟裴小姐一起回來過年了。”遲雨瞪了阿緣,讓她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。
雖然裴琛從前被裴夫人和蔣姳帶廢了,但畢竟還是孩子,好好引導還是有得救。
說不定這段時間在夕陽鎮已經改變了不少。
阿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:“我就是一時間還沒適應過來嘛。”
“所以我提前跟你們說,也是為了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,花婆婆說裴琛現在狀態不錯,以前的事情我們以後就都不要提了。”
遲雨和阿緣聞言,點頭應好。
裴桑嶼一回來就被年年纏上了。
年年一會兒拉著他去看大吉大利;
一會兒又拉著他拚樂高;
父子倆都是高智商的,樂高拚起來很輕鬆,但這東西費時間。
大過年的把時間浪費在拚樂高上,總覺得太不應該了。
於是年年放下樂高,拉著裴桑嶼神秘兮兮地進了自己的兒童房。
房門關上,年年拉著裴桑嶼走到床邊,“爸爸,你坐。”
裴桑嶼全程像個人機,全聽兒子指令,日理萬機的大總裁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安排,但他甘之如飴。
他坐下來,看著兒子,眸光溫柔:“年年是要給我新年禮物?”
年年驚訝:“爸爸你怎麽知道?”
裴桑嶼笑了:“我猜的。”
“我還是第一次跟爸爸過年。”年年轉身走到自己的書桌前,拉開第一個抽屜,拿出一張畫紙。
是一副兒童畫。
年年從三歲開始許佳允就開始帶他畫畫。
在畫畫這方麵,年年是遺傳了許佳允,雖然隻有六歲,但他的兒童畫已經完全可以拿去參賽了。
“這是我這幾天在家畫的。”
裴桑嶼接過畫。
是一幅全家福。
他們一家三口的。
“爸爸,新年快樂!”年年走過去抱住裴桑嶼。
裴桑嶼抱住兒子,低頭閉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