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佳允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。
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傷口很疼。
她以為自己傷口發炎了,遲雨告訴她,是因為二次縫合,加上不能吃止痛藥。
許佳允歎聲氣:“不是發炎就好。”
她可不想傷口惡化影響到孩子。
至於留不留疤,隻要年年健康平安,一點疤痕又算什麽?
周景敲門而入,走到床邊,“少夫人,你現在感覺怎麽樣?”
“還好,怎麽了?”
“是這樣的,裴總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去哪?”
“少夫人到地方就知道了。”
許佳允不知道裴桑嶼又先做什麽。
但周景親自過來,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。
外麵天寒地凍的,此時距離過年不到一個月。
遲雨借來一張輪椅。
許佳允披上厚厚的長款外套,在遲雨的攙扶下小心的下了床。
哪怕動作再小,還是不免牽扯到傷口。
坐到輪椅上時,許佳允已經疼得臉色發白,額頭冒了一層細汗。
遲雨見狀,推輪椅的時候刻意放慢了許多。
從病房出來,乘坐電梯直達地下車庫。
從電梯出來,周景說:“我去開車。”
遲雨等周景走遠了,才俯身問許佳允:“少夫人,你感覺怎麽樣?”
“還好。”許佳允搖搖頭,看著遲雨微皺眉頭的樣子,微微一笑,“遲雨,謝謝你。”
這些天遲雨對她的關心和照顧,許佳允是真切感覺得到的。
重生到現在,不管是和裴桑嶼的糾纏拉扯,還是和沈家人裴夫人的算計博弈……她都是孤身無援。
她真的太孤獨了,所以哪怕是星點的關心,她都深感觸動。
但她同時又時刻提醒自己,這樣的關心不會長久。
遲雨終究是裴桑嶼的人。
而她,總有一天要和裴桑嶼決裂,要站到裴桑嶼對立麵的。
到那時候,遲雨也會變成她的敵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