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覓經過那扇門,眼睛掃了眼剛剛合上的門縫。
她勾了勾唇,腳步並未停頓,徑直往酒店大堂走去。
門內,許佳允雙手緊握著門把,直到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。
她的呼吸急促,需要握著門把才勉強站穩。
蔣覓和裴桑嶼那些話在她腦中不斷盤旋著。
取臍帶血救蔣覓口中的那個姐姐。
原來這才是裴桑嶼無論如何都要留下這個孩子真正的原因!
最讓許佳允無法接受的是,裴桑嶼竟從沒打算讓這個孩子健康自然的生下來!
為了救蔣覓的姐姐,哪怕知道六個月剖腹產胎兒存活率極低,他也沒有半分猶豫。
在裴桑嶼眼裏她的年年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用來培養臍帶血的工具!
這才是真相。
殘忍可可恨,毫無人性,血淋淋的真相!
許佳允低著頭,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,卻怎麽也無法平複滿腔的怒意和憎恨。
他們憑什麽?
憑什麽這樣利用踐踏她的孩子?!
許佳允捂住心口,那裏被恨意和怒意填滿,陣陣抽痛。
裴桑嶼,你不配當年年的父親!
眼淚砸落,一滴又一滴。
許佳允不願意哭,眼淚隻能證明她軟弱無能,除此之外並不能改變什麽。
她抬手抹去淚水,閉眼用力深呼吸,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。
她不會讓裴桑嶼如願的!
誰也別想傷害她的年年!
幾分鍾後,許佳允拉開包廂門走出來,神色如常的往大堂走去。
遲雨找了許佳允一圈,已經急了,正想給裴桑嶼打電話匯報,剛拿出手機就看到許佳允了。
“少夫人!”遲雨大步走過來,神色緊張將她上下打量一番,“你去哪了?”
許佳允指了指後花園的位置,“吃得有點撐,去後花園散步了。”
遲雨沒多想,“我以為你不見了,下次你不管去哪能不能帶著我?你懷著身孕,要有個閃失裴先生饒不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