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奕舟在書房辦了會兒公,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。
隔壁臥室還是沒動靜,是真的還沒睡醒,還是早就睡醒了不好意思出來?
顧奕舟放下手中的筆,往臥室走去。
輕輕推開門,看見**已經收拾整齊,以為蘇綿綿是去客廳了,剛要轉身去尋,隱隱聽見浴室方向傳來啜泣聲。
顧奕舟眉頭皺了皺,往浴室方向走,越靠近,啜泣聲音越大,偶爾還夾雜著蘇綿綿的聲音。
“壞死了…嗚嗚嗚…怎麽這麽可惡…我都不用出門了…”
顧奕舟眉頭皺得更緊了,敲了敲門,
“綿綿,你怎麽了?”
蘇綿綿正對著鏡子控訴顧奕舟的罪行,忽然聽見敲門聲,如驚弓之鳥抖了一下,慌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。
“沒,沒事,我在洗漱。”
蘇綿綿語調還帶著哭腔,濃濃的鼻音,顧奕舟當然不信,
“你開下門,我進來看看你。”
蘇綿綿輕哼一聲,還好意思進來看,看什麽?看他昨晚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傑作嗎?
但話到嘴邊,刻在蘇綿綿骨子裏的DNA動了,長久以來對他的敬畏,不敢讓她真的對顧奕舟放肆,
“洗漱而已,沒什麽好看的,你走吧。”
顧奕舟堅持,
“既然不是洗澡,那我進來了。”
話剛落音,門把手往下一壓,浴室門隨之被推開。
蘇綿綿根本就沒想到顧奕舟會直接進來,一雙濕漉漉的眸子驚恐地看著顧奕舟的方向,臉頰上還掛著兩行淚珠。
顧奕舟隻注意到了蘇綿綿臉上的淚,心慌了一秒,幾步上前拉過蘇綿綿,
“怎麽哭了?”
聲音嚴肅,又帶著點著急。
蘇綿綿又羞又怕,忽然“哇”地一聲哭出來。
“你還好意思問,你看看你把我身上弄得…嗚嗚嗚…”
顧奕舟莫名其妙地順著蘇綿綿手指的方向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