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麵那些平時嘻嘻哈哈的半大小子,此時一個個臉色嚴峻。
其中不少人臉上還有一些興奮之色。
說到底大多數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,平時沒個出路。
現在不但到了酒坊有份工錢拿還能夠拜師學藝。
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,對他們而言可遇而不可求。
這也讓趙興安對那句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,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這年頭的人過得苦,想要學門手藝,哪有那麽簡單。
說句難聽的話。
當師傅的也是靠這些手藝吃飯的。
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事情,從來都沒有斷過。
因此師徒雙方對於這種儀式都相當的尊重。
至少有了這層關係。
那麽周誌武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約束這些人,這可要比契約有用的多。
裏麵不但夾雜的有人情,而且還有大家都墨守成規的社會道德。
等到眾人起身之後,趙興安才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。
“咱們都是街坊鄰居,來我這裏做事情,我也不會虧待著大家。”
“今後夥食一切從優,都會聽二叔的安排,不過你們也要機靈著點。”
“要是犯了錯,我不說什麽,二叔的鞭子可不會饒了你們的。”
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。
周誌武擺了擺手。
“行了,今天就這麽著,先回去休息,晚上不要亂走。”
等到眾人散去,周誌武來到趙興安麵前。
“村長那邊怎麽說?”
於是趙興安便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周誌武一聽眯起眼睛來。
“我琢磨著對方就算是動手,也絕對不是等現在。”
“釀酒的法子是在東家這裏,他們未必有把握學得到,所以還不如劫掠酒水。”
“這樣一來就能夠讓東家騎虎難下,不得不乖乖就範。”
趙興安點了點頭。
“我琢磨的也是這樣,可是說老實話,我也想和氣生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