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醫院出來的時候，已經是過了晚飯的時間。
十一月份的上海天黑得早，街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，仿佛是夜的信使。
羅城開車把老江他們送回酒店，又倒回來接上江雲開兩人準備去警察局。
這還是江雲開第一次走進派出所，東張西望的很是好奇，如果不是怕被警察蜀黍教育，他甚至已經想掏出手機打卡留戀了。
“您好，我們是今天下午來報警的，想來看看那個小孩現在怎麽樣了。”
警官讓江雲開他們做了個簡單的登記後，把他們帶到一件寬敞的辦公室裏，推開門看見那個孩子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。
“那你們進去吧，我就在隔壁辦公室，有問題過來找我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警官了。”
江雲開輕聲慢步的走過去，在他身旁坐了下來。
“你好？”
“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？”
沙發上的小孩有些抗拒地聳了聳肩膀，還是默不作聲。
“聽說你是我的粉絲是嗎？我是江雲開，ghost你知道嗎？”
聽到江雲的自我介紹，這小孩才慢慢地抬起頭來，看了他一眼，又很快地低下頭。
“嗯。”
江雲開本想摸一摸他的腦袋，但又怕刺激到他。不知所措的手半舉在空中，無奈地給了羅城一個求助的眼神。
“小朋友，你想不想跟江雲開哥哥合個影啊？或者讓哥哥給你簽個名可以嗎？”
羅城不愧是奶媽屬性拉滿的男人，哄起小孩來也是一套一套的。
“我可以和你打一局嗎？”
聲音很小，站在一旁的羅城豎起耳朵也沒聽得清楚。
“當然可以，不過我們要等你爺爺到了才行。”
江雲開寵溺地笑了笑，終於把手放到了他圓溜溜的腦袋上。
“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了嗎？”
“我叫李芥。”
說完名字，李芥又變成了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，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盆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