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出租屋門前,夏侯雨精神為之一振,連日來因出差的疲勞也一掃而光。他連忙整了整衣服,上前輕輕地敲了敲門。敲了許久門才打開。但開門的不是秀秀,而是一位中年男人。
夏侯雨吃驚地看著中年男人的臉:“怎麽是你,秀秀,秀秀呢?”說完,又踮起腳尖朝房子裏看了看。看見**躺著一個女人,便迫不急待地衝進去拉開被子,**穿著睡衣的女人尖叫了一聲,趕緊又將被子拉上蓋住自己。
夏侯雨一看,立即傻眼了,**睡的並不是秀秀。他急忙抓住那個男人的衣領吼起來:“秀秀,秀秀呢?你們把秀秀趕到哪去了?”
“什麽秀秀,真是莫名其妙,我們剛租這間房子沒幾天,哪裏有什麽秀秀!神經病。”中年男人說完,狠狠地推開了夏侯雨,然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關上了門。
屋內的吵鬧聲驚動了房東老太太,她出來看了看,認識夏侯雨,連忙說:“年輕人,你說的那姑娘前幾天退掉房子後就走了。我問她去哪裏,她說她要回老家了。”
夏侯雨連忙撥打秀秀的電話,裏麵傳出了“你撥打的電話已停機”的聲音。此時的夏侯雨知道,所謂的“秀秀”已經不知去向了,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。
邊疆城市的繁華其實和內地城市是沒多少區別的。傍晚時分,華燈閃爍,路燈明亮,歌廳喧囂,舞廳旋光。擺攤設點賣衣帽的,吆喝叫喊賣羊肉串的,吹拉彈唱賣藝的,敲打器皿賣玩具的,喧囂聲比白天還熱鬧。一對對情侶在廣場上或竊竊私語,或款款散步,給邊疆城市平添了幾分浪漫,幾多溫馨。
此時的這景這情對夏侯雨來說,似乎已經麻木了,他不知道今後怎樣的路該怎樣走。沒有了秀秀,就意味著他又回到了過去。他想起方銳那張看見自己就露出卑視的神情,想起他們結婚近十多年來,她沒和自己好好談論過一次生活計劃和未來的打算。特別是有了女兒露露以後,她把女兒當成生命中的唯一,對自己更是冷淡了,自己每次提出那要求,她都不耐煩地說女兒這麽大了,懂事了,讓她聽見了不好而加以拒絕。其實他知道那是她在搪塞自己的,因為女兒有她自己的房間,而且還相隔著一個客廳,根本不可能聽到什麽動靜。他終於了徹底明白“強扭的瓜不甜”這句話的道理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