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夏侯雨的話,陳建生不禁長長呼了一口氣,說話的語氣也立即輕鬆起來:“噯,小夏,這次你可真幫了我大忙了,年輕人的大腦就是比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開竅。這事就這麽定了,我也好向潘書記有個交代了。”
方銳到五一農場機關報到後,陳建忠對她的吃住和來回交通等問題都詳細向她作了說明。
對於辦公室安排夏侯雨來接送自己,方銳並沒感到十分意外,因為車子是場裏的,對自己來說,用誰的車子接送都是一樣的。再說了,有車子接送,畢竟來回要方便多了。
鍾海濤聽說機關辦公室安排夏侯雨接送方銳後,十分反感:“小銳,我們都很清楚夏侯雨的為人的,雖然當過兵,素質應該提高很多,但從他複員回到我們場裏給許副場長開車後,雖然看到他的機會不多,但偶然看到他時,感覺他的性格和學校沒太大差別,還在抽煙,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相,你還是防著他點為好。”
方銳十分自信地笑了:“海濤,這些我都知道,我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啦,會時刻提防他的,也能夠時刻注意並能夠把握住自己的。其實,跟你說實話吧,海濤,我比你更討厭夏侯雨這種人,‘道不同不相為謀’嘛!”方銳說完,又仰起臉深情地注視著鍾海濤。
鍾海濤還想說什麽,聽到方銳說自己會時刻注意且能夠把握住自己時,又止住了。
塔裏木農場的深秋是最迷人的季節。不僅景色更加宜人,而且處處瓜果飄香。特別是那生長大漠邊緣的一片片胡楊樹林,更是吸引了一個個文人墨客和一批批遊人雅士。他們來到胡楊林裏,或作詩、或繪畫;或攝影,或考古;或探奇,或獵勝……這種古老的樹種因為拓荒者的深情而變得富有靈性起來了。而且,胡楊樹也是一個耐堿性的樹種,公路旁邊堿性大的地方,一般先栽上它,待將鹽堿壓在耕作層下部以後,才栽植其它樹種,以提高成活率。因此,初到塔裏木盆地農牧團場的人,往往可以看到這樣一種現象:公路兩旁一會兒是白楊樹,一會兒又是胡楊樹,甚至還有沙棗樹、榆樹夾雜其中,那是因為每個地段鹽堿含量輕重不同而栽種了不同樹種的緣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