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輕語本想第三天出院。
裴京墨說什麽也不同意,非要讓她住到拆完線。
“我沒你想的那麽嬌氣,先出院等拆線的時候再來拆就是了。”
宋輕語主要是怕耽誤裴京墨的工作,而且自己也得回去處理《解語者》的事。
“就住到拆線好嗎?也住不了幾天了。”
宋輕語向來說一不二,她以為自己夠倔,沒想到裴京墨比她還倔。
他用最軟的語氣說著最硬的話,宋輕語覺得自己要是再強,就是她不對了。
剛好這時她接到了解長河打來的電話,說是他這兩天要去出差,《解語者》的事等他出差回來再談。
宋輕語想了想,算了,看在他盡心盡力照顧她的份兒上,就聽他一次吧。
出院後,裴京墨不得不去上班,他出門的時候讓她在家好好休息。
宋輕語前腳答應,後腳就跑去了築夢。
遊戲的測試已經進入最後的階段了,隻要天啟集團那邊一拍板,就能上線公測。
工作室的小夥伴也跟打了雞血似的,重新燃起了鬥誌。
陸淵正在跑數據,宋輕語看到他臉上有傷,關心地問道:“陸淵,你臉怎麽了?”
“不小心摔的。”
宋輕語蹙眉,不小心摔能摔成這個樣子。
這明顯就是被人打的。
陸淵長得不錯,就是太陰鬱了,額前的頭發長得遮住了眼睛,看起來陰森森的。
他很神秘,從來不說家裏的情況。
但他人很仗義,技術也強。
工作室剛成立那會兒,宋輕語找了不少名校畢業的技術員,那些人頭銜一個比一個厲害,但做不出她想要的東西。
後來陸淵找上門,說讓他試試。
正值寒冬,陸淵身上卻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,臉都凍青了,眼神卻異常堅定。
她記得那天正好是自己生日,楚行之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,催著讓她快一點去,她已經鎖了工作室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