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不說話?”
謝南嶼站在門前,冷睨看起來茫然的謝瑤。
“這麽多年了,怎麽還是隻會裝傻?”他沉沉開口,犀利的視線不包含半點感情,“我不可能讓你拖著醫生,耽誤安安治療的。”
病房裏安靜到連窗外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謝瑤坐在那裏,歪了歪纏著紗布的頭,透過模糊的視線盯著他,“謝安琪腦震**?”
謝南嶼皺緊眉頭,眼裏浮現不耐煩。
但他還是推了下眼鏡,壓住情緒,轉頭示意那兩個架著護士長的大漢:
“帶衛醫生走。”
兩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保鏢果斷放下護士長,直直向老專家走來。
老專家看到衝自己來的大漢,連忙擺手:
“看病也講究個先來後到啊,是段總家的這位小姐先來的,我得把她看完才行。”
謝南嶼聽後冷冷地嗤笑一聲,麵無表情地解釋:
“等你走了,她的病自己就能好。”
說完,又看了眼段黎光,沉思一下後,還是耐著性子和他解釋了一下:
“段總,您和謝瑤認識不久,對她的秉性並不了解。她九歲的時候,就因為看到我的妹妹謝安琪生病,所以也裝病,還強迫我妹妹不能告訴謝家任何人生病的事。那天下了大暴雨,等我們照顧完所謂‘生病’的謝瑤回到家裏時,我妹妹,一個隻有八歲的小姑娘。自己在家淋了雨,暈倒在大門口。”
即使平時情緒不外露的謝南嶼,說起這件事時,都罕見地露出了點義憤填膺的意思。
話至此處,他下意識停頓了一下。
過去那麽多年,每次家裏人提起這件事,謝瑤都會大吵大鬧。
但這次……
謝南嶼發現謝瑤剛才問出那個問題,自己沒再回答後,她就沒再多看自己一眼了。
明顯在裝腔作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