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瑤在病房裏,聽不到段黎光在外麵和那些人說什麽。
病房裏,隻有來為她縫合傷口的醫生和護士在聊隔壁病房:
“……聽說是他家養女和親生女兒有矛盾,才鬧到醫院來的,好像是養女把親生女兒給打傷了。有錢人家嘛,你懂的。”
“這個稀奇了,我隻聽說過有錢人家搞慈善捐錢給孤兒院,還真有人親自下場收養窮人家小孩的?”
“害,哪兒是做慈善啊!聽說是那個養女的親爸本來是這家人司機,結果出車禍的時候,幫他擋了一下。結果司機死了,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女兒。他們家人,就把這孩子接回家養了。”
“可惡!這潑天的富貴什麽時候能輪到我!不過……這次養女都把人家親生女兒弄進醫院了,恐怕這事兒不能善了了吧?我剛才偷聽,好像那個謝家的千金小姐跳舞可厲害呢……還要和陸家太子爺訂婚了,臨到頭被一個品行惡劣的養女給害了……”
謝瑤麵無表情地聽完,沉默看著自己的傷口。
縫了四針。
十厘米的傷口,像蜿蜒的蚰蜒,攀附在她潔白如雪的小臂內側。
直到重新在病**躺好,換了頭頂的藥,護士即將轉身離開的刹那,她才鬼使神差拽住了護士的衣角,開口:
“隔壁病房的人,也是車禍?”
護士沒多想,嗬嗬笑著:
“是啊,聽說是追尾。不過她就是蹭破點皮,塗點碘伏就能出院了。是她家裏人心疼自己家孩子,非要留院觀察。今天吵到你休息了是嗎?抱歉啊,平時VIP病房這邊不會這麽鬧。我一會兒提醒他們,讓他們安靜點。”
“哦,沒事,”謝瑤幫自己蓋好被子,喃喃著,“反正和我也沒什麽關係。”
之後,拿出手機,用半盲的眼睛尋找手機裏,自己曾經存在的證據。
她看到很多溫暖的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