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聿臣跳下來時,根本不知樓下已經鋪好救生氣墊。
他跳歪了,彈在救生氣墊的邊緣,又狠狠地掉落在地上。
萬興的是人沒事,可是傷的很嚴重。
“孩子沒事就好。”麵對陳叔的指責,厲聿臣隻是風輕雲淡的一句話。
江晚黎心頭一顫。
忽然覺得,她先前害怕厲聿臣會對孩子有偏待,很傷人心。
對她來說,五年沒有與她生活的厲允安是親生的,她肯定要疼愛!
對厲聿臣來說,何嚐不是呢?
她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,與孩子飽受相思之苦,厲聿臣又何嚐不是?
他也根本不知還有江免和江離這兩個兒子。
片刻,醫生將厲聿臣的傷全部處理好,小心翼翼將厲聿臣身上被血染透的襯衫脫下來。
“張掖,襯衫。”厲聿臣站的筆直,頭也不回的喊。
陳叔回頭,看到是江晚黎,驚訝了幾秒,給醫生使眼色,帶著醫生離開。
他們走後,沒得到回應的厲聿臣回頭,看到站在這裏的是江晚黎,麵色一繃。
江晚黎拿著襯衫走過去,幫他穿上。
他蜜麥色的胸膛十分精壯,還渲染著淡淡的血色。
縫合的傷口裹著厚厚的紗布,擦傷隻上了藥沒有裹起來,顯得觸目驚心。
“你不怕死嗎?”江晚黎整理著他的袖口,站在他麵前,又抬起頭將他胸前的扣子,一顆顆係上。
“怕。”厲聿臣實話實說,“救他們是本能。”
江晚黎喉嚨發緊,說不出話。
“不要告訴他們,他們會擔心。”厲聿臣怕嚇壞了孩子們。
他已經讓張掖安排了心理輔導的醫生,怕今天的綁架事件,給三個孩子帶來心理陰影。
“嗯。”江晚黎點點頭,欲言又止。
她想說,厲聿臣需要養傷,她先照顧幾個孩子。
可又擔心,厲聿臣會覺得她要把孩子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