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厲聿臣來說,找個有名字有照片的人,就算再難也會有蛛絲馬跡。
可是現在,人都露過一次麵了,卻查哪兒哪兒沒線索。
不,也不完全是沒線索,而是那些線索指向非常不可能,甚至非常扯淡的事情!
張掖早就懷疑有人動手腳了,但是他怕如實告訴厲聿臣,厲聿臣會懷疑他的能力。
如今,實在查不到,他不得不把自己真實想法說出來。
“你現在才知道,還不晚。”厲聿臣嗓音涔涔,對張掖的話毫無意外。
甚至他一臉預料之中的表情。
“厲總,您是不是有什麽發現?”張掖微微彎了腰,跟他請示。
厲聿臣從右手邊的抽屜裏,拿出一張素描照片。
照片上赫然是陳國安,是他根據上次那一麵,畫出來的畫像。
他畫畫很厲害,安安生母後腰上的胎記栩栩如生。
陳國安的照片更是與陳叔本人,有八九分相似。
“他藏,就讓他藏的更嚴實一些!”他把照片推到張掖麵前,“讓他見不得光!”
張掖拿過照片的手一哆嗦,“見,見不得光?什麽意思?”
厲聿臣眉梢輕佻,眸光促狹,“見不得光的方式有很多種,你時不時給他按上一個,他遲早會沉不住氣的。”
過街老鼠人人喊打。
若真是老鼠藏起來一輩子,便也罷了。
可不是老鼠,哪兒藏的住?
張掖頓時悟了,朝他伸出一個大拇指,“還是厲總英明!”
“王家那邊,約好了嗎?”厲聿臣越過這茬。
“約好了,明天晚上六點。”張掖把預定好的酒店包廂一並告知。
“去通知溫老師,明天讓她帶江離的家長一起過來。”
說話間,汽車在別墅門口停下,厲聿臣打開車門下去,將事情全權交給張掖處理。
他進入別墅內,將臂彎的外套掛在玄關,透過屏風稀疏的縫隙看向客廳,卻沒有在沙發上看到厲允安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