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的落地窗前,桑晚賀瀾秦渺江淮四人在打麻將。
一旁的沙發上,樓野和覃柏川在交流育兒經驗。
一群熟麵孔四散開來,打桌球的,說笑的。
一如跨年夜那晚。
“傾姐,怎麽這麽晚才來啊?”
“傾姐來了!”
有人跟她打招呼。
麻將桌前,江淮像是救命稻草來了一般,急急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明傾。
目光劃過桑晚那張別說受傷,甚至連氣色都好到不行的絕色麵孔。
明傾心如死水,麵色如常的上前接了江淮的班。
隻是一整晚,手腳冰涼。
房間裏暖香襲人。
可明傾覺得自己坐在一塊冰雕上。
涼意從腳底透進來,一路竄到了她後背,整晚浸透全身。
堪堪零點,賀瀾推了牌說時間太晚不玩了的時候,明傾適時起身。
“明傾……”
身後響起樓野慵懶又冰冷的聲音時。
明傾下意識轉身,落在後背的那股冷氣順著天靈蓋竄了出去,“怎麽了?”
從小到大,樓野都是叫她傾姐的。
偶爾開玩笑,聲調懶散的喚一聲“明大小姐”。
像今天這樣直呼其名,還是有生以來頭一次。
樓野斜倚在沙發扶手前,輕飄飄的抬眼看過來,“你認識林朝朝嗎?”
心跳漏了一拍,明傾蹙眉,“誰?”
“沒事了……”
樓野搖頭,笑的刻意,“天黑了,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!”
!!!
這是提醒嗎?
還是……威脅?
頭發都快豎起來了,明傾死死的攥著手包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失態,轉身噠噠噠的走出了會所。
厚重的木門關上,江淮一臉莫名其妙的問樓野,“哥,怎麽了?”
“沒什麽。”
樓野搖頭,“就是提醒她,好好走路。”
江淮:……
那晚的車禍現場慘烈,結局更慘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