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晉,帝京。
禦書房內,皇上坐在案台前終於舒展開連日來皺在一起的眉頭。
他拍案叫好。
“做得好!不愧是朕最中意的皇子。”
揮揮手,讓暗衛退下,皇上卻始終不肯放下暗衛帶回來的密信。
那信上說,祁禦率兵攻打北陵,已有戰勝之勢。
北陵可是他多年來的心病。
自從北陵新王繼任後,前後幾次與大晉發起暴亂,打破了從前的和平,變成了敵國開始他便憂心忡忡。
段嶄作為長豐將軍駐守邊關攻打北陵也三年有餘。若此次能一舉將北陵拿下,收複西北疆土,將是舉國同慶的大喜事。
尤其這裏麵還有祁禦的功勞。
“稟皇上,西北戰事雖有戰勝之勢,但攻打西北多年有餘,西北仍是心腹大患,臣擔心其中必有蹊蹺,所以鬥膽敢問皇上,可要派兵支援?”
書桌前,皇上幾乎是想也未想,“不必。”
腦子裏浮現出祁禦驍勇善戰的身姿,皇上自信頷首道:“太子需要機會,更需要證明自己,這便是機會。朕若派兵支援,那麽功勞便不是他和段嶄的。”
想到此,皇上深深歎了口氣道,“這次的事情雖未達到朕預期中的結果,但也算是成功了一半。沈騫,你說待太子回宮之前,可能解決此事?”
沈騫一怔,很快弓著身子上前,“不能。”
“嗯?”
皇上眉宇輕挑,顯然是對他這話大為不滿。
沈騫不慌不忙道:“打壓貴妃母族一事雖事關朝綱,但貴妃若就這麽摘出去了,誰又來為太子正身?所以,微臣認為貴妃此次驚險逃脫也算不得壞事一樁。”
“你說得也對。”
皇上沉思片刻,點點頭讚同沈騫的說法。
可思來想去,他還是覺得不甘心。
“貴妃母族一黨霍亂超綱多年,偏偏朕竟拿他們無能為力,實在是荒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