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年前的舊案,除了皇上、蘇相外,朝臣中知道的都少之又少。
但被提及,皇上臉色頓時驟變。
沈騫立刻跪在地上道:“請皇上明察!”
短短的五個字,他在反駁蘇瀅的汙蔑。
見父皇渾身散發著逼人的冷氣,祁禦站出來道:“父皇,蘇瀅深知死罪難逃,臨終前竟攀咬父皇身邊最信任之人,望父皇切莫因這種人擾亂理智。”
“還請父皇,嘉獎西北軍營三十萬大軍!”
滅了一國的嘉獎,當是巨大的獎勵,又逢太子恢複身份,皇上大喜,諾於三日後大擺宴席,封賞三軍!
段嶄帶著二千大軍回了帝京駐軍營地;北陵王依照祁禦允諾,將他放走;趙立等人也回了家中,朝臣散去,隻等著三日後的風光場麵。
禦書房內,皇上麵色凝重看向祁禦:“太子,那沈騫……”
“父皇不必多說,兒臣都知道。”
其實他早就知道了。
十二年前的案子,父皇讓人壓著不許外傳,但聰明如他,在屢次聽到閑話後便偷偷查過。
但沈騫是他的兄弟!
“還請父皇將此事交給兒臣來辦!”
皇上眼神淒冷,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祁禦,難道他會親手處決他的兄弟嗎?
“太子,你當知道,一國天子不該婦人之仁的道理。”
祁禦身子一怔,他完全知道父皇在提醒他什麽。
“還請父皇放心。”
離開禦書房,江執忙迎了上來,“殿下……”
“你傷勢如何?”
“托殿下的福。”江執沒說多什麽,臉上盡是喜不自勝的歡愉。
他日盼夜盼終於盼到殿下回宮洗刷冤屈,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,能不高興的合不攏嘴嗎?
“殿下可是先回太子府?”
“先不急。”
祁禦道:“你去,將扣大棚的方法教給工部,先解決眼下饑荒蔓延問題;再將我們戰靴的製作圖紙教給將軍府,讓大將軍找人擴大製作,爭取我大晉的將士人手一雙此戰靴;還有紙張製作的辦法,你稍後跑禮部一趟,傳授白紙的製作辦法,保證我大晉所有學子都能用上白皙勝雪的紙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