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在本市算不上多上流的人家,但也足夠富裕,宋氏集團也達上市級別。
按理說,周家這樣的大戶人家是知道宋家的,母親在宋家的威望這麽高的話,怎麽會不知道母親嫁了誰,又怎麽會現在才知道她是白婉的女兒?
但周家所有人似乎都在有意避開這個話題。
宴席開始,所有人都齊聚在宴會廳中。
“話說你那真跡哪來的?”
周會忍很久了,終於找到機會問出來,彼時他已經跟著周家人喝了幾杯,說話間鼻腔內時不時呼出酒精味。
宋念知道他沒喝多,不能隨便糊弄,隻堅持自己的話,“無意中從古玩字畫家那得來的,我不懂畫,今天正好借花獻佛,周爺爺應該很喜歡吧。”
“何止是喜歡?簡直是喜歡的不得了,我說你這畫可送到他老人家心坎裏了,你不知道爺爺最喜歡收藏古董字畫,”
周會心裏更是高興的不得了,他覺得宋念這樣的舉動是因為在意他。
幾次他欲言又止,想幹脆利落地問清楚:宋念,你是不是喜歡我,至少對我是有意思的吧。
可他又不敢。
“小友?”周伯此時也走了過來。
他在周家一直是個另類的存在。
因為喜歡考古,周家自古又都是做高端生意的,所以周家除了周會之外,許多人與他不和,更瞧不起他的工作。這種場合自然不需要他去寒暄,也懶得寒暄。
走過人群,他忙找到宋念,“雖然那幅鬆鶴圖不是大晉之物,但卻是大晉之前的朝代,可不是輕易所得的哦。”
周伯將她拉到角落中,意有所指,眼神仔細盯著她,很顯然已經把她看穿。
剛才打臉宋晉時的話,就是在告訴所有人,宋家是沒有古物的,而她起初對周伯說的是,家族做考古生意才會珍藏大晉之物,如此說來,完全是推翻了自己之前說的話,是在告訴周伯,她說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