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聞州的語氣很不客氣,那股子維護勁兒,讓沈知淩聽了十分不爽。
他眯眼看著這個昔日的情敵,英貴的臉上帶著一股厭世感,掐著遲緋晚下巴的力道加重了幾分,像在宣誓主權。
“夫妻間的情趣而已,趙律師是不是管得太寬了?還是說,趙律師在嫉妒我們感情和睦?想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?”
“你!”
趙聞州從業七年,處理過無數棘手的案件,他向來情緒穩定,可今天卻被沈知淩三言兩語激得差點失了體麵。
他將如炬的目光轉向遲緋晚,“緋晚,你想清楚,是做高瞻遠矚的鷹,還是做男人豢養的雀。”
趙聞州是驕傲的,他從來不屑與人爭執,麵對沈知淩的目中無人,他說話依舊很嚴謹,“遲家的案子需要時間和精力調查,我隻是個外人,能幫會盡量幫你。但怎麽查,要不要繼續查?這都得你自己拿主意。”
他說完拿起邊上的公文包,最後補充道,“你好好想想,想清楚了,再來找我。”
沒有申辯,沒有反駁。
就事論事。
趙聞州永遠可以保持這樣的冷靜客觀,就像當年,她歇斯底裏罵他渣男,負心漢,給他發各種小作文的時候,他也隻是理性地說:
“緋晚,這個問題是無解的。”
一句無解,打消了她繼續糾纏的念頭。
而現在他說,“要不要繼續查,得她自己拿主意”。
趙聞州走了,走得很決絕。
遲緋晚愣怔著,下顎陡然傳來一陣刺痛,當她回過神,便對上沈知淩那雙陰鷙的眼眸,“還敢盯著他看?怎麽?你就這麽舍不得他?”
清潤悅耳的嗓音落在耳畔,令人毛骨悚然。
遲緋晚強作鎮定,“沈知淩,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
“不是哪樣?不是來和他私會敘舊?還是不是這七年來對他一直念念不忘?”沈知淩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刃,他盯著她的臉,假如目光可以殺人,她此刻已被淩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