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朵朵一點不生氣,看著麵前這披頭散發的女人,反而笑了:
“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呀,你也就這點本事嘍。”
說著,從上到下打量了對方一番,嘖嘖搖頭:
“可我看你過得也不怎麽樣嘛,搶男人的眼光有待提高,別像個垃圾回收站一樣。”
“朵朵!你怎麽能這麽說話,這麽多年,你媽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?說話怎麽這麽刻薄,真是太令我失望了!”
又是一道聲音傳來,這聲音,喬朵朵有點印象。
是她那個拋妻棄女的爸。
今天還真是熱鬧,下次出門得先看看黃曆。
喬朵朵握著李燕的手,能感覺到對方掌心傳來的顫抖。
同時看到喬仁義和陳麗慧,這對於李燕的衝擊和刺激,肯定更為強烈。
她不想讓媽媽經受這樣的場麵,繼續糾纏下去,毫無意義。
對於喬仁義這道貌岸然的出言指責,喬朵朵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。
隻是冷冷淡淡地說了句:
“真奇怪,我媽怎麽教育你跟你有什麽關係麽,你哪位啊,路人甲還是路人乙,你還失望,我看你是來搞笑的吧。”
說著,拉著媽媽,說:
“媽,今天也真是奇了,動物園籠子沒關嚴,什麽奇形怪狀的物種都往外跑,真是影響心情,咱們先回家,不逛了。”
“好,正好媽媽也不想逛了。”李燕聲音中帶著笑意。
她見女兒這麽從容,這麽泰然,自己瞬間也就釋懷了。
什麽糾葛,什麽仇恨,最高境界就是,無視,仿佛在生命中,從未出現過這樣一個人。
喬仁義愣在當場,看著拉著手,有說有笑離開的母女倆,想到剛才,自己的女兒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,說話的語氣,也是極盡的涼薄,他的心都寒透了。
他以為,時隔多年,女兒見到父親,會震驚,會痛哭,就算女兒撲上來哭著質問他,為什麽這麽多年不聯係她,說她恨他這個父親,喬仁義心裏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針紮似的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