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一批弓箭和弩大概三日後運送過來,但我們現在缺少馬匹...殿下?”陳維毅說了半天,發現睿王殿下好像並沒有在聽。
陸雲鼎緩緩將頭轉過來,對陳維毅說:
“本王知道了,派出去的暗探,盯緊福王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陳維毅出去後,書房內再次恢複安靜,而這份安靜又讓陸雲鼎心慌。
他不擅長處理人際關係,就像這麽多年,身邊也沒有什麽與他親近的人,陳維毅是僅有的一個,而他們的相處中,陳維毅永遠都是主動的那一方,打不走,罵不走,無限的包容與忍讓。
即便是他上一刻把陳維毅罵了個頭破血流,下一刻,陳維毅還是笑著湊上來,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。
陸雲鼎沒向任何人道過歉,承認過錯誤,他也無需道歉。
強者我行我素,不必考慮他人想法。
可今日,他覺得,自己應該主動些,但他不知道怎麽會,缺乏這方麵的能力。
如果沒有發生矛盾,他與喬朵朵相處可以很自如,很主動,可現在,他忽然就變成了啞巴。
-
喬朵朵這邊第二天一早起來,就雇了一輛小貨車,將陸雲鼎傳送來的幾個大箱子都裝上了車,給邰八方運過去。
她隻留下了一個箱子,裏麵是各種名貴的中草藥,一打開,陣陣藥香,原本留著也沒什麽用,之所以留下是因為箱子裏附帶著的一封信。
信上說,這些東西很適合她,希望她能每天開心,青春永駐。
那筆觸蒼勁有力,一看就是出自陸雲鼎之手。
喬朵朵麵無表情地看完信,最後還是決定先留著。
其他的,一車拉到邰八方那裏,邰八方一見,眼睛都直了。
他一直守著約定,從不向喬朵朵打聽她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,今日真是憋得難受,很想問上一問,可見喬朵朵打從進門開始,麵上就沒什麽笑容,一看就是心情欠佳,他也不好去觸黴頭,就硬生生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