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天色已經大亮。
經過剛剛那短暫的黑暗,陸雲驄與陸雲鼎的處境已經完全調轉。
跪在劊子手麵前,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人,竟然變成了陸雲驄。
陸雲驄的身邊,還跪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岑策和一臉不甘,表情扭曲至極的鬱乘風。
岑策一直以為自己是絕頂高手,可剛剛在陳維毅麵前,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。
而鬱乘風剛剛因為拚死抵抗,已經被打的口鼻出血,平時一副能者大儒形象示人的他,此時狼狽的像一條老狗。
他們三個的眼神都仿佛能噴出火來,他們全部盯著一個方向,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的人。
那就是陸雲鼎。
此時的陸雲鼎已經換上一身玄色戰袍,站在高台之上,披風獵獵作響。
他氣定神閑,眼中是沉澱之後的篤定,而他的身後,烏壓壓的全是人,那是心甘情願追隨著他的隊伍。
“陸雲鼎!你竟然私自訓練軍隊!你犯了死罪!”陸雲驄高聲喊叫著。
陸雲鼎則是絲毫不在意。
陸雲驄對著自己帶來的士兵們發號施令:
“你們都是死人不成?”
誰知,那五千人的頭領,忽然走到陸雲鼎身前,‘撲通’一聲跪下來,‘咣咣咣’磕了三個響頭。
大聲道:
“天選之子遇險境,天狗食日破困局。這十四字箴言,我是認的,睿王殿下,我叫車健,如今在京城已無家人,我願效忠殿下,追隨殿下!”
說著,他看向身後:
“至於我這五千個兄弟,他們很多與我不同,他們在京城有家眷,也有的年紀尚小,他們有的人如果不願意追隨殿下,還望殿下放他們一條生路!”
陸雲鼎看向那叫車健的人:
“你的父親可是車百盛將軍?”
車健再次扣頭:
“正是家父,家父在世時就對我說,這天底下如果有一人能當得起明君,能讓大饒的百姓過上太平日子,那隻有睿王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