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回頭,賀旋看到剛剛倒地的老鼠,已經爬了起來,腳底生風,嘩嘩地就跑了。
賀旋這才明白,自己剛才是被那隻老鼠給騙了。老鼠本來想嚇嚇他,結果看到賀旋不害怕,隻剩下裝死這一著,裝死成功了,就乘機逃走了。
不論林子裏冒出什麽響動,賀旋都不太緊張。
“老湯哥說過的黑姥姥。”羅子靜靜地說道,“是不是也是薩滿的一種?”
賀旋搖搖頭,他知道黑姥姥,不是薩滿的一種。
“我聽我同學說過,黑姥姥有好幾種。最常見的那種,是隨口就問出人的凶吉來,這種黑姥姥一般願意給人算命,不過,價錢可能不便宜,有些黑姥姥,還定了好多規矩,什麽樣的人能接,什麽樣的人必須趕出家門。”賀旋說道。
“這是常見的,還有好幾種,大概因為都是女的,都有些這樣那樣的特,特異功能……”
聽到特異功能,羅子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,仿佛這些天的緊張和壓力,都在這笑聲中流走了。
“你笑啥?”賀旋有些著惱,“我說錯了,那就對不起了。”
“對不起啥,我覺得你說的好玩,哪有什麽特異功能哈。”
“我也知道,不是什麽特異功能。”賀旋低聲說道,“我覺得,黑姥姥會算命。算命這種事情,其實也不難,看一眼就知道你要求的是什麽。去算命的無非三種人,事業失敗的,感情不和的,與家人之間的關係緊張的。”
“哦哦!”羅子又看了一眼,她倒沒有想到,眼前這小子遠比她想象的要聰明。至於黑姥姥什麽的,東北地區的有些屯子,消息閉塞,一旦下雪封路,往往從十一月至少到來年三月,四五個月沒有任何消息可通。
這時候,親人消息,甚至是各種傳說,往往都要連猜帶想。有人說,不是有電話嗎,通上電話也是最近二十多年的事情,有些屯子,到了十七八年前,還沒有通電話。